我是圆橡木!我改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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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虎夏】危险关系 第十三章

预警:寻求死亡流氓杰x渴望爱情少年虎x无可救药渣男五

现代无咒术paro 三角恋旧梗

三观不正,全员完蛋






13

 

五条悟带着他的同伴走开,众人也纷纷散开在会场四周,放在他身上的目光也逐渐减少,直至消失。有几个和夏油杰关系亲密的好友来和他握手,他一一向他们微笑,心思却全然在别的地方。宴会厅的另一头,五条悟正被众人簇拥着,说着自己以后的计划。他的话那么动人,让人不禁想到他作为企业家,或是恋人,都是无所不能的。他身边的男孩也欣喜地听着别人对他的赞美,对五条悟的赞誉越多,他就越感到自己的幸运。

 

“五条先生,怎么最近都不见您?”

 

“哦,发生了一点事,”五条悟笑着回答,紧了紧挽着男孩的手臂。“你看,我虽然逃避了工作,但找到了我的终身爱人。”

 

周围响起一阵赞叹声和艳羡的低语,郎才郎貌的绝美组合,他们这样夸赞。

 

“我认识他不到半年,你们敢信?”他眨眨眼睛,狡黠地打量了一圈。“我光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是我的。和他在一起几个月以后,我发现我从来没谈过这么火热刺激的恋爱。”男孩的脸红透了。

 

当然了,半年前大约是自己搬出公寓的时候,虎杖悠仁手里转着水晶杯,漫不经心地假装听着夏油杰的一个老同学和他讲过去的事。他用飘忽的眼神悄悄寻找自己的丈夫,发现夏油杰正和七海建人站在桌子旁,两个人在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五条悟和他周围的人。他从夏油杰的脸上看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东西,五条悟旧日的老友,正对他此时张扬浮夸的表现怀疑又厌恶。他毫不犹豫地确信五条悟今天的这一表现是另有所图,然而他背后的心思,夏油杰也不清楚。

 

“悟,最近要不要去我那里玩?东京郊外有很漂亮的温泉。”一个女士向他们微笑着发出邀请,五条悟摇摇头。

 

“郊外呆腻味了,小野花也应该看看外面。”他把右手覆在男孩苍白的左手上,“我们后天去艺术中心,明天先去拍卖会转转。”

 

“有什么中意的东西吗?我的一个表兄在那边工作,我让他先把册子给您。”那女子眨眨眼睛。

 

“不,也只是去看看,不麻烦了。”

 

“没猜错的话,是十八世纪巴洛克风格仿东洋的一批瓷器那一场。”有人插话说,为了显示自己对艺术行业的了解。“最好的那件底价要几千万呢。”

 

“我是俗人,不懂这些。”五条悟笑着回答他,“我的这个小朋友可是学相关专业的,让他去欣赏,我只负责买下来就得了。”那个人目瞪口呆地支吾了半天,瞪眼结舌的样子好笑极了。他不知是因为五条悟这样恬不知耻地向别人展示自己的爱情而无语,还是因为他挥金如土的消费方式。人群听了这话变得更热烈,他们没有人怀疑五条悟在吹牛,更更相反,成功人士本身就是无上的春药。

 

一个酒店大堂的服务员向夏油杰走过来,向他示意有电话找他,夏油杰和他离开了。七海建人也离开了长桌,去安排乐队把音乐奏响,人们纷纷离开座位和桌子,来到会场正中央。其中那些赶时髦好表现的,首先抢了最中间的一块地方,打算好好展示自己动人的舞姿。而有些更加沉着内敛,挑选一个角落默默注视着舞池里的人。一片笑声和谈话声的混乱中,悠仁清楚地看到五条悟在回头的一瞬间,迅速地看向自己,又把头扭过去。在那一瞬间,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五条悟刚刚带着的面具的裂缝迅速显现又被缝合了。

 

他站在那闭眼听着乐队的旋律,这音乐是或许只有那些上流人士或是文人才子才听的,水流一样流淌,震颤着哭泣,用悠扬又深沉的调子把场内的人使劲拽到另一个世界,那些充满铜味的脑子笑起来,童年的幻境和年少时候最纯洁的爱恋又回来了,或许是清晨一缕明亮的天光又回到眼前,夏夜的静谧掺杂了爱欲和饱满的气息。他,虎杖悠仁,逐渐被抽离这个世界,他结过婚的事实,被伤害过的过往,全都遥远,淡化,最后化成甜蜜的催眠药。蜜蜂飞进花蕊里甘心被花儿的尖刺给刺穿身体,在品尝到蜜糖的那一刹那见到极乐的光焰和爱欲的影子。

 

他睁开眼睛,他想起来了五条悟在场里。或许是这样,他的恋人在他旁边,搞不好他们会一直在一起,自己只能和他客套。遥远的下午那些虚伪或真心的承诺又回到他的耳畔,是的,五条悟和他分开是个错误。

 

他跨过半个场地来到场地的另一边,不少人悄悄看着他的动作,疑惑着他的行为。七海建人把他拦下来,担忧地看着他的眼睛。要知道,夏油杰不在场,他就是这些家属的负责人。他看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决心,像是黄蜂要蜇人又要送命的那种决心,像是小鸟把心脏插在刺上的那种毫不在意的淡漠,有一个死刑犯到场上去看来给自己送别的民众的那种恐惧。

 

“七海先生。”

 

“夏油先生。”这个名字把他震醒了,他转过头看着七海建人的眼睛,好一会才意识到男人是在叫自己。

 

“哦,叫我虎杖更好一点,我不喜欢这样,很奇怪。”他听到自己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七海建人道了歉,他又觉得对他太不公平。

 

“对不起,我喝多了,而且男人用别人的姓,觉得很怪。”

 

“没关系,我最好带你回房间?”

 

“不,我有一点事,要找一个人。”

 

他离开七海建人,四处张望着,他毫不意外地发现全场的大部分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除了那些沉浸在舞曲中的人。他来到乐队旁边站定,用脚尖打着拍子,悄悄看着场内的情况。他过度疯狂的思想已经把他控制住,以至于他显得出乎意料的冷静。他对着每一个人微笑,还惊奇而赞叹地看着乐队,像个刚刚毕业,没见过世面,从啤酒堆和电玩城刚刚脱身而出的学生。夏油杰不在他身边给了他很大便利,他知道自己的表现在他眼里,无疑已经是精神崩溃。

 

所幸这件事只有一个人知道,除了五条悟。他想到这,就看到五条悟挽着他的男伴向他走来。

他们似乎是刚刚结束一曲,还喘着气,两个人的衣服因为舞步出现了些许皱褶,男孩高兴得满面通红,血流加速的快感无异于爱情的刺激。一曲之后很难没有肌肤之亲,再平淡的感情在经过这样的舞蹈,都会被点燃。

 

“悠仁,这是... ...”

 

“我已经认识他了。”

 

“哦。”五条悟有些吃惊自己的话被打断,他松开了男孩来到虎杖悠仁身边。“但我和没有和他介绍你。”

 

“... ...”

 

“这是我前男友,虎杖悠仁。”他回头对那男孩笑笑,男孩的神情瞬间变得无比僵硬。“悠仁,下一次见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要不要和我跳一次?”

 

“和你... ...?”

 

“不会也没关系,我带你。”虎杖悠仁看到他低下头去整理袖口,袖扣的边缘微微颤抖着,他知道五条悟在紧张,两个人的秘密两个人彼此都心知肚明,他也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到达舞池中央的时候,人群出现了一阵寂静。音乐再次开始了,几对来客悄悄离开了舞池,似乎是为了更好地打量他们,窥伺他们的秘密,风言风语再度吹起来,两个已经有了伴侣的男人,在舞会进行到最暧昧的时刻翩翩起舞。像是回到从前一样,他们在昏暗的客厅里拥抱,彼此都认为对方深爱着自己。银发的人小心地托住他的腰背,另一只手紧紧牵着他的。

 

为什么是他?虎杖悠仁在一片混沌中试图理清混乱的思绪。五条悟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从他未成熟的学生时代,就已经当了他的梦和火焰,等到他长成了,却发现那一部分已经像勒进树上的藤蔓一样融成一体,无法分割。要把它割掉,非要血肉模糊不可,他想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疼了,但还有什么事他不懂,这件事光靠他自己是弄不明白的。他去看五条悟的眼睛,五条悟一直紧紧盯着他,在他看回去的一瞬间,瞳孔像猫看到猎物一样张大。

 

“悟,你爱过什么人吗?”他凭着本能问他,像是两个亲密的好友谈天。五条悟抱着他转身,利落地躲过一对笨拙的舞者,他的手紧紧护着虎杖悠仁的腰,没让他感觉到晕或者失重。

 

“很难说。”他慢吞吞地回答,两人的舞步又平稳下来,他似乎是不想用交流破坏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十二点要到了,灰姑娘的魔法要消失了。

 

“那个孩子呢?”悠仁悄声问他,用食指的指肚拂了拂他肩头,像是在掸掉一只小虫,点了点远处男孩的方向,“他呢?”

 

“你知道答案。”五条悟死死地盯着他。

 

“你不说,我不会知道。”

 

“你呢?你为什么就这么难受?”这回换他发问了,华尔兹应景地变了调子,降调诡谲地降临到舞厅中央,一层阴霾覆在人群上空,带着面具的小丑开始微笑。

 

“因为我不愿意让夏油先生难受,仅此而已。”

 

“撒谎。”

 

“我过去陪了您那么多年,应该也是时候走了。”

 

“撒谎,悠仁。”

 

“我哪里骗你?你偷走我五年,我那么难受,差一点见不了人。”他颤抖着声音回答,等着他最后告诉他那个答案。

 

“我偷你?是你偷我东西,悠仁。”五条悟笑起来。“是你把我的心偷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我什么也没拿,你也没有心。”他回答说,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

 

“那是二零一七年的事,但我总觉得还在眼前。”五条悟没有回答他的讽刺。“你那天好像是刚从学校回来,还戴着橘色兜帽,把校服穿在外面,兜里鼓鼓囊囊地塞着游戏机。”悠仁闭上眼睛,不想听他说下去,那个幼稚冲动的少年的形象又栩栩如生地映在眼前,让他既羞愧又难受。他想到这个少年的青春在那天之后就结束了,在这之后除了恋爱,每一天的快乐都不是真正的快乐,每一日的痛苦却如此真实。他之前自豪地认为自己是个堂堂男儿,不会想同班女生一样,每天充满恋爱的幻想。他永远都不缺少精力,他打棒球,游泳,短跑,打游戏看漫画,有时候眼馋眼馋海报上高大性感的女星。

 

他自认为无穷的精力,在碰到五条悟指尖的一刻被全部抽光了。他还记得当时死亡降临一般的感受,仿佛有人把他的生命整个拉出来搅碎,又粗心地塞回去。他每天昏昏沉沉,想着下一次见面,课听不进去,漫画和游戏都味如嚼蜡。

 

“我当时很生你的气,你信不信?”五条悟又带着他转身,他侧着头,是华尔兹最标准的姿势。周围的灯光和彩色的服饰在他们身边旋转,带起呼呼风声。

 

“我不知道什么地方惹恼了您。”

 

“我觉得你一个学生,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和我谈恋爱。”他冷漠地说,表情中的傲慢让悠仁回忆起了当初他的反应。

 

“但您不仅答应了,最先提出同居的也是您。”他悄声说。

 

“对,我也搞不懂,不知道我怎么回事。后来我想明白了,这已经是五年后的事。”他平静地说,傲慢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无限的怅惘和迷茫。“我告诉我自己,让你离开是个错误,我当时那么爱你,但不敢承认。”

 

“这不叫爱,如果这算是的话,您也不会出轨了。”悠仁低声说,“我那天看到了,您在公司抱那个人。”五条悟仍旧侧着脸,优雅地转了一个圈,但他的瞳孔放大了。

 

“我去找别人,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我压根不知道谈恋爱是怎么回事,你一出现,我被吓坏了。”他低声咕哝着,几乎听不清。“我每天都想要你,想把公司卖了和你去私奔,还想把你关在屋子里,亲你全身,每一个部分都不放过,这正常吗?”悠仁打了一个颤,五条悟的话化作实质覆盖在他的皮肤上。

 

“反正,我打算把你赶走,夺回我自己原来的样子。那个冷静,玩世不恭,风流快乐的五条悟。”他笑了笑,“都是错误,我一开始就错了。我真的该那么做。”

 

“什么?”

 

五条悟没有对他的话加以解释。

 

“悠仁。”他突然拉着虎杖悠仁,在舞厅的一角停了下来。“你仔细听好,我要和你说一件事,就在这宴会厅之外二十五米的地方,停着我的车。你和我一起出去,不到两分钟我们就能坐进车里,开上国际高速,离开这个鬼地方,趁着杰还没回来。”

 

“我们忘记以前的事,忘记杰,回到你还不认识他的时候。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还是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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