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圆橡木!我改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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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虎】 关于一个女仆的工作见闻------“蝶之毒” 尾声

🦋关于虎子死后的故事

🦋本篇为 落跑少爷虎总有一天会被谁逼着结婚的 TURE END部分的尾声

🦋五悠主场

🦋前传 杰哥拐来的小老虎能养成未婚夫吗 感兴趣请去空间戳合集👆

🦋之后也会写关于虎子等人回到天界的后传









已经开始进入秋天,梧桐的落叶洒了满地。

 

日暮樱子来自于东京郊外的小镇,农村的家中只有一位年事已高的老母,一位兄长在多年前得病去世,随着这个家中唯一男性的逝去,家中的重担也落在了她一个人头上。她出门四处寻找能够工作的地方,可无论是茶屋酒肆,还是艺馆瓦舍,都没有她的容身之所。要说原因,正因为她虽然面目清秀,却不认识几个字,说话更是显出乡村本色。

 

“真是愧对这么美好的名字!”那些老板总是不屑地摇着头,劝她去做家政妇。

 

五条家收留了她做下人,家主讲究实际,不在乎女仆是不是会吟诗作画,只看她是否忠诚,即便是只是一介扫地除尘的下人,实在和大宅的运转毫无关系。然而她凭借着乐观的态度和进取的决心,居然也留下来到了现在,可谓是乡中自有素香花,莫道壶中无天地。

 

五条悟赞赏她的勤奋好学,暗中欺负她的下人也被受到了严厉的警告。在这不耍心机费力无法得到赏识的年代,日暮樱子可谓是对家主感恩戴德。只是五条悟不常在他们面前出现,这份朴素的感激也只能存在心里。

 

直到那一天,家主大人叫住了她,居然问她关于衣服的事情。一众下人都惊诧万分,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村姑能回应这样高深的问题。她胆大心细,倒不在乎自己的俗气,勇敢地和五条悟说了自己的想法。

 

“先生呐,女孩子的话,白无垢是梦想的说!”她一兴奋,居然吐出家乡的口音来,不免在事后受到了明里暗中的许多嘲笑。可她并不在意,她作为女性敏锐让她看出,家主对她的话沉思良久,保留了那本她递上去的杂志。她冥冥中感受到,自己合了家主的心意,讨了他欢心,也帮了他大忙。

 

“以后你若是有结婚的想法,不妨来找我。”五条悟在之后又去找她,微笑地和她说。“如今市价攀升,布米渐贵。你在我家忠心卖力三四年有余,终身大事不得轻慢了事,若能尽微薄之力,自然无限感激。”

 

“啊呀!”她又吃惊地叫起来,让家主主持她的婚事,这是她从未想过的,在家乡的母亲要是能看到了,该有多开心啊。

 

可是在这之后,五条悟便很少过来和她说话了。有时候看到了,也不过是匆匆点一点头。后庭的枯园不知为何,请来许多工匠翻新,有时候锤头击木声铮铮有力,可想而知里面正进行着大工程,而他们下人不被允许靠近。

 

再这之后,她知道宅邸里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个黑衣服的男人,她和宅邸里的许多人都未曾谋面的,常常出入主屋。家主消失了很长时间,回来时态度和性格大变。

 

她被拦在人群外,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冲入主屋,怀里抱着一块灰黑色的长条包裹。紧接着是另一个人,不顾停在院子里的车,也匆匆跟随他进去了。

 

接着是停灵七日,焚香念经。法事无比低调,她和其他几个默默无闻的少年少女被允许靠近,清洗主屋附近的走廊,把燃烧在院子角落的香灰倒掉。而那些长老和管家们,却一反常态地被拒之门外,家主似乎顾及着什么,不想让他们踏入院子哪怕一步。

 

素缟三日过后,葬礼迟迟不举行,她和伙伴们时时刻刻恐惧着将要到来的可怕的臭气或是死尸腐烂的场景,把自制的香囊悄悄缝在衣服的口袋里。窗户内华盖的床旁覆盖着白绫,有长明灯守在床旁,一熄灭就有人去续上灯油。可没有任何臭气或是不洁之景,家主也把下葬的日子一拖再拖。

 

今晨是第七日,棺材终于被人从后门抬了出去。她远远地看着,五条家主和另一个人穿了正装的身影一左一右地站在被抬起的棺材旁。她的距离很远,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她知道长老们的争吵,知道他们激烈地反对这个死了的人进入家族墓地。最终这些虚弱的反抗被家主一句话打了回去:他的伴侣,没有不和他葬在一个地方的理由。

 

一行人直到日头高照才回来,她像往常一样,小心地清扫着后院,竖着耳朵听前院的动静。

 

欢笑和吵闹声被风携着传过来。她愣了,恐慌地四处张望,却并不能看到有谁这样放肆。等风停了,她听到闹声是从后院的墙外隐隐约约地传出。

 

那正是族中的禁地,家主明文禁止踏入的后院。她想起来了,不禁恐慌万分。在家主如此悲痛消沉的时刻,有谁敢放肆玩乐,不顾禁令呢?

 

樱子急匆匆地提着衣角冲过去,手里忘记放下扫帚,她凭着记忆,听着声音辨别,七扭八拐地来到一堵墙外。那墙中有一扇木门,门半虚掩着,笑声和鸟叫声从里面传出来,似乎还携着一丝丝带着暖意的香风。她像提着标枪一样冲到门前,犹豫了一会,就推开了门。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院中之景,一时间忘记了恐惧和疑惑,只被眼前欢乐的春景给陶醉了。

 

一群孩子在院子的草地上快乐地玩着,他们的衣服和唱的歌都不明不白,说的话她也听不懂。

 

院内则一副蓬勃繁荣的春景,和院子外树叶掉落枯黄的样子不同,这里的树木高低错落,一排排,一簇簇都举出自己最大的花朵。院子正中有一方碧绿的水池,池上有唐风的小桥通向湖心亭。香气顺着七窍钻入她的五脏,暖意从头到脚酥软了她的意志。自有国色天香的红花被泛着嫩绿香气的叶子陪衬着向她摆头,丁香花在灌木中悄悄张开星星般的眼睛,羞涩地看着树丛中含着花苞的蔷薇。

 

院中央最大的那棵樱树奇迹般地晚开,此时虽在夏末秋初,粉红色的花朵却奇迹地雪一般飘落。树下铺了厚厚的一层花毯,把绿草全都遮盖上,有一些因为碰不到阳光已经变得枯黄了。几个小孩在树下玩耍着,丝毫不理会她的注视。她愣了,要说最不可能出现的,就是在五条邸能有这样欢乐的景象,五条悟本身不喜欢孩子,最近发生的事给他的阴郁的情绪更加让这一幕格格不入。

 

树上坐着一个男孩,他坐在最粗的一棵枝丫上,天真地摇着腿。看到她进来了,他笑着看看她,却不说话,等着她走近。她把扫帚靠在门边,小心翼翼地踏入庭院,她没见过这么美的院子,这种景色也只在过年时买的画册和梦中见过。

 

院中有一方小湖,湖中央有木亭。池中巧妙地栽了各式荷花,彩色的鲤鱼灵巧地在茎叶中穿梭。各式花树争奇斗艳,脚边的紫罗兰和雏菊,山茶和野蔷薇,兰草和郁金香。她走过桥来到树下,仰头望着那小孩,其他顽皮的孩子看她过来则闪到一边,对她指指点点,有几个去拨弄她的衣袋,还有人悄悄在她的鞋里塞了石子。

 

“啊呀!好烦啊,你们这些小子!”她想起来家乡的弟妹,习惯性地训斥他们,却又忍不住笑起来。那些孩子也看出来她没真生气,都叽叽喳喳地闹。

 

“这位少爷啊,再不下来摔下来可怎么办?”她抬头看着坐在树上的孩子,“告诉你,我可是不能帮你下来,你自己想办法。”那孩子听了满不在乎地甩着腿,别过脸。其他孩子听了她的话大笑起来,又有人把花瓣塞在她的衣领里。

 

“啊呀!真讨厌!真讨厌!没有教养的东西!”她有些真火了,就算是纨绔的少爷,也没有这么胡闹的。

 

“瞧你说的,老虎怎么会从树上掉下来呢?”树上的孩子噘着嘴说。

 

“老虎是爬树的好手呀!”另一个说。

 

“这说的是,但你又不是老虎,”樱子好不容易把花从衣服里清出来,又走到树下。“下来吧,你们这么胡闹,要是被五条先生他们发现,还不知道怎么责骂你们。”

 

树上的孩子听到五条悟的名字,脸色一凛,突然显出几分和年龄不符合的成熟来。他从树上灵巧地直接跳下来,树离地面高极了,那少年却真像一只猫一样灵巧地掉在草丛里,脚下的花瓣腾起在空气里,引得她叫了一声。

 

“啊呀,真是!吓死人啦!真讨厌的说!”

 

“帮我个忙,好不好?”那孩子低着头想了一会,从兜里掏出一串铃铛来。“把这个给五条先生,说我就不见他了。”

 

“五条先生刚刚到家,要不要我带你去告诉他?”

 

“不了,我要走了。”那孩子抬头看看树,又低下头手里摆弄了一会铃铛,正是那种小孩子感到不好意思时候的反应。“那,谢谢你啦。”

 

“你要出远门吗?什么时候?”

 

“现在就要走了,只是回来看看。”他别扭地回过头走到树根旁,坐下来呆呆看着湖对岸的小屋子。樱子看他情绪突然低沉下来,也就不再说话。她手里捏着那串铃铛,铃铛沉甸甸的压在手里。她突然想问问这铃铛的来历,又想问他到哪里去,但还是回头离开,向院门走去。她一回头,那些孩子就又回到树下大呼小叫地玩起来,吵得她耳朵一阵阵的疼,等她拿了扫帚准备走的时候,又忍不住好奇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树上的孩子仍旧坐在原地,似乎是很寂寞地看着其他孩子玩耍。

 

她小心地关上了门,把门前的一切都恢复原样。

 

她在走廊里悄悄地走着,似乎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花丛深处透出一股股扑面的凉意,飞虫悄悄地趴在她身上,周围的一切都安静得可怕。她回到主屋,向几个五条悟的部下说明来意。几个人看着她手里捏着的扫帚和女仆样的装扮,不由得怀疑地对视着,最后还是管家让她进去。她走过主院,吃惊地看着随处可见的白布和做法事的僧人,五条家早已不是原来那般肃穆,井井有条。这场丧事让萧条,麻木的气氛传染开到整个院子,她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没有能告诉她的人,她也只能猜测。

 

黑衣人在主屋附近一圈一圈巡逻,她被他们盯着觉得脊背上发毛,不由得后悔起答应男孩的请求来。他到底是谁也不清楚,为什么不自己来呢?明明都在五条家。她走到主屋门前,把那串铃铛像个定时炸弹一样捏在手里,尽力不让它发出声响。她站住在原地端详着,铃铛的红丝线已经磨损了许多,纯银的铃铛表面也发黑灰暗,她轻轻摇了摇,声音闷得厉害。

 

五条悟从门里走出来,还有两个参谋跟在他身边,两个人都是一袭纯黑的衣服。五条悟在台阶上低头看着他,没有先开口的意思。樱子吃了一惊,这早就不是她认识的家主了。他银色的头发粗糙又凌乱,颧骨和下颌都凸出来,像崎岖的山地中不规则的岩石,他的眼睛仍旧蓝得像天空,却染上了某种阴霾。

 

“有人有东西要给您,五条先生。”她鞠了一躬,硬下心开口。

 

“什么?”他的语气毫无感情。

 

“一个男孩让我给您这个。”她走上台阶,把铃铛呈在他面前,眼看着他变了脸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哪来的,这东西?”他咬牙切齿地问,“你是夏油家的,他们让你把这个给我?”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事态变化得如此之快,之前那些对她漫不经心的参谋和护卫都戒备而厌恶地看着她。

 

“家主,不是!”她大声说,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五条悟。从夏末怒放的樱树,到树下玩耍的孩子,连他们顽皮捉弄她的细节,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还有那树上孩子的委托,和他最后的话。五条悟这次没有打断他,他的眼神开始变得不那么坚定,渐渐发直,最后变得湿润了。无论是他的下人,还是樱子本人,都没看见过他这个样子。

 

“你在胡说什么?”他低声说,把铃铛握在手里小心地摩挲了一会,盯着它不停地眨着眼睛,声音里却带着一点笑意和责怪。“那个院子一直是上锁的,怎么会有人?”

 

“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我虽然是一介下人,不过忠于家族的心和永不撒谎的家训是真的!”她严肃地说,当即跪在地上行了礼。五条悟低着头看了她一会,让她站起来。

 

“今天的事先不处理,”他对着参谋说,“我们去院子。”他对着樱子说,把手下遣退了。他们都吃惊地听到,五条悟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他冲出院门,樱子在后面小跑跟着。

 

两个人到了门前,樱子刚要伸手推门,却无比吃惊地发现院门挂了两把大锁,锁上生了一层厚厚的锈,粗重的铁链死死地绑住木门,她在几分钟前明明还能轻松出入,她退后几步,难以置信地颤抖起来。五条悟看了她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驾轻就熟地打开了门,接着急迫地推开。

 

院内一片安静,只传来风声和鸟鸣,还有流水潺潺的声音。院中并没有什么樱树,也没有什么孩子,未经打理的草木四处疯长,翻过了院墙,名贵的花树像干枯的骨骼倒在地上,湖心的荷花也枯萎了。铺在草地上的地毯一般的花瓣也像从未存在过一样,亭子倒塌了一般,木头被腐蚀成淤泥,时间仿佛在院子里飞速流逝,如同人间一瞬,这里已经过了百年。

 

樱子吓得面色苍白,跪倒在地上。五条悟却没有看她,他手捏着铃铛径直走到院子的空地上,四处看了看。他的神情极其小心,脚步也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樱子已经被吓得面如土色,不敢靠前一步。她眼看着家主走到屋子前,推开了房门,女孩模糊地看清里面华丽的装潢和摆饰,更没有漏掉中央那巨大的鸟笼。里面一片阴暗,布满灰尘。接下来的景象,她直到子孙满堂的晚年也从未忘记过。五条悟踏入屋子,把铃铛丢在一旁跪在地上,像个疯子一样朝着上方大喊起来。

 

“悠仁,再回来一次,再来一次吧!这么恨我,宁可和她说话也不来见我吗,悠仁!”

 

樱子看着五条悟又在地上,垂着头颓废地跪了很长时间,她因为对这一幕的恐惧不敢上前,同时又因为怜悯,屏息等待着是否真有魂灵回应他的祈求。可什么也没有,风声渐起,吹动树梢的叶子落入池水里。她头脑发麻地跪在门前,向着樱树的方向念着佛经,那果真不是人间的灵魂。她想,终于后怕地回忆起当时的各种奇怪之处。

 

她睁开溢满泪水的眼睛,沉浸在干枯的死寂中,让整个人都沉沦在另一个人无穷尽的哀伤中。过了快半个时辰,两个人又走出院子,五条悟把门再一次仔细锁好,带着她来到自己的密室,又要求她详细地复述了一遍她的经历,又嘱咐她不再向别人提起,才让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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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示:樱子是本篇二十三章提议五条悟婚礼上要穿白无垢的姑娘


用爱和评论和心砸我,我终于可以专心肝小老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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